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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中午我招集夥伴們到屋頂集合,屋頂平時不會有人上來,只有上軍訓課跟化學課才會有機會來。

我把林文琪跟我講的說給他們聽。希望大家警戒一下順便幫我想想辦法。

「照你這麼說我們都會被香腸報復?」

「沒錯!紅中,林文琪的事情讓他理智可能已經斷裂。」

「你也真厲害,一把就把到香腸的夢中情人。」小豬猛嗑我買來給大家吃的零食

「把你個頭啦!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好嗎?」

「就跟對付御林軍一樣啊,靜觀其變。」大頭

「我曉得,只是提醒你們一下。」


聊沒多久我們又開始聊些有的沒的,直到教官上來我們才一哄而散。


一擊哭出現在班上,他帶著那位找我麻煩的糾察隊來,手還包著繃帶跟紗布,教官說他手差點殘廢,筆刺到神經跟骨頭。

我要澄清一點!不是我刺他,是他自己打過來的。

「幹嘛?又想到什麼藉口來找碴?」小豬的口氣很不屑

「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感謝你!」一擊哭不理會小豬似乎找我當講話的對象

「要送我什麼厚禮嗎?我不想收太監給的東西喔!」我走回自己座位

「我講過的,單挑,算清我們的帳。」

「先把你手醫好吧!還是你不介意另外一隻手也受傷?」

「還不都是你用下流手段的!」這位史預訓看來比一擊哭還激動衝過來抓我的領子

沒多久他的慘叫聲傳整棟樓都聽見了,甚至女生班那邊都聽見了。

可謂響徹雲霄啊!


「事情都是你挑起的你還敢跟我大小聲。」我不理會他的慘叫

「總之今天下午在後山,你最好出現!」

說完一擊哭帶著受傷的走狗離開。

「他怎麼會傷到手啊?」芋頭問,我翻開領子給大家看

「媽的你真超陰的,裡面藏圖釘,哪裡學來的啊。」大頭不可置信

「就跟你們說多看點漫畫嘛!」


「不睡覺吵什麼?」教官來了

想也知道在包庇糾察隊,這個時候才來放馬後砲,整個教官室除了我們班的教官其他都跟東廠太監有一腿。

「你下午要去嗎?」

「去啊!你們去不去?」

「嘿!有好看的怎麼可能不去?」小白說

「走!我們去上廁所。」我說

我們很有默契,說要到廁所不是真的要去大小便,而是有事情商量,我們又回到屋頂。

「你們要幫我個忙。」

「怎麼?」
「幫我盯住香腸,我覺得他會趁機會報復。」

「好啊!對了我聽說一擊哭是左撇子,你要小心點,如果他真的要跟你PK的話。」

芋頭警告我,紅中說他跟大頭會盯住香腸,其他人跟我們去後山。




後山除了是個野炊的好地方之外,還有很多登山步道,阿財沒有課就喜歡來,登山步道走上去有一個廣場,以前好像是某位名人的墳墓,後來遷走。現在是散佈玩耍的地方。

我們到的時候糾察隊已經在上面等我們,一擊哭看來很重視這次的單挑,還戴上16盎司的拳擊手套。

他認真的表情我覺得很好笑,他越是認真我越覺得他像白痴!

「你是認真的?」我問他

「我非給你這傢伙一點教訓不可!」

「那在開打之前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哪來那麼多廢話!」受傷的狗又在亂叫了

「手不痛了嗎你?」小白譏笑他包著紗布的雙手

還是一擊哭比較有風度,他說有問題儘管問,但他依然白痴,這是不容懷疑的


「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在學校不要這麼臭屁今天就不會這樣?」

「你們高一丙班安分一點我們也不會找你們麻煩。」

「是這樣嗎?錯又在我們啦?那位史同學你敢說你當天真的有立場抓我違規嗎?」

「哼!自己不紮衣服還挾怨報復關我什麼事情!」

「那你們敢說安全檢查不是公報私仇嗎?」

「學校就是允許我們有這個條件!」一擊哭摩拳擦掌

「好!我明白了,反正結論就是你們興風作浪慣了,不覺得自己有地方不對。」


換句話說,這群白痴沒救了。

「規則都了解吧?」

「不需要你提醒。」一擊哭很不屑

「好!我記得贏的人可以要求輸家做一建合理範圍之內的事情。」

「我正想說,你輸了我要你們全班在週會跟我們道歉!」

「這沒問題啊!我贏了你要把他交出來!」我指著姓史的同學

「你要他幹嘛?」

「你放心我不會侵犯他的屁股,這一切是他挑起,我要他負責!」

「等你贏了再說吧!」他已經開始在跳著拳擊的步伐


他不時盯著我的手看,我猜他是在怕我又玩什麼花樣吧。

看他跳著跳著不知不覺他已經拉近我倆的距離,冷不防就讓他右拳打過來。

我急忙把身體往後傾還是被打到下顎,雖然是他受傷的右手,但還是有點痛,而且原來被戴手套的拳頭打到是這麼痛。

被一拳打到他們的人就開始歡呼拍手,我還是第一次跟這麼專業的幹架對象打架。

他老兄又發動攻勢,看來想一次解決我,力氣都出在左拳上,我肚子被打中好幾拳,那種痛跟吃壞肚子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我有一種隨時會暈過去的感覺。

他在我肚子一陣亂打之後又隨即跳開,跟我保持最佳距離。

「你跳來跳去的樣子真白痴。」

「你輸了表示你白痴都不如。」周圍的人歡呼


我開始在腦中回想著我看過的漫畫跟玩過的格鬥遊戲,找出如何對付拳擊的招式。


「他是左撇子、右手受傷…….」我心裡分析著眼前的對手

我做了最壞的決定,要完全不被他左拳打到是不可能的,拉長距離不是好辦法,縮短彼此的距離才有給他致命一擊的機會。

「沒了那些旁門左道的道具你好像就沒輒了。」

「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的看扁我了!」

他又一個閃身到我面前又在我肚子上猛揍然後又隨即跳開。再被他揍下去我肋骨都快斷了,但是他越是迷信這招對我很有用他就死得越快。

再度被他得逞兩次之後旁邊的人催促他給我致命一擊,看情形他是想把我玩死,因為他只朝我頭部攻擊過兩次而已。

我衝向他揮出我的第一拳,左拳動作太大他看準了破綻準備揮出他的左勾拳,目標仍然不是頭部,我右手從他手臂外緣往內鎖,他右拳猛K我肚子逼我放手,我把頭當武器給他一個頭槌,左手繞過他跨下順勢把他扛在肩膀上。

「哇靠!F5!」芋頭驚訝

他拳頭拼命往我身上打,身體不停亂竄想要下來,我硬是扛著他轉了好幾圈然後把他往糾察隊站的地方丟出去。

與其說是丟出去倒不如說是甩出去的,他身體壓在其他人身上。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發現所有人都在對我轉圓圈,通常只有玩咖啡杯才會有這種情形。


廣場旁邊的樹叢傳來一聲慘叫,紅中跟大頭拉著香腸走了出來,他手上拿著把玩具槍,想也知道那把槍絕不可能單純地是玩具。


我走到一擊哭面前,他躺在地上呈大字型,他流著鼻血,顯然是頭槌的傑作。

「你輸了!如果你不認帳我也不會意外,但是你一定要交出那個姓史的。」

史同學想逃跑卻被芋頭跟小豬抓住,其他糾察隊看出我們擺出準備要大幹一場的樣子也不敢輕舉妄動。打架不是在玩算數,人多有它的好處但不是一定有優勢。


「你贏了……….照規矩來吧….」一擊哭緩緩站起來

他脫下手套伸出右手,這是學校單挑的規矩,輸贏都要握手言和不可以再為了這件事情起衝突。

我跟他握了手表示接受

「為什麼你要我們交出史預訓?」

「整件事情都是他引起的,他卻置身事外看熱鬧,媽的勒搞得我很不爽。」我說

「我們再怎麼看你們糾察隊不爽也沒有找你們碴,真以為我們怕校規啊!」我對著史預訓大吼

「你老兄以為這樣就可以為所欲為三番兩次找我們丙班麻煩!以為有人罩屌啊?」

「我是他們學長,有事情要替他們出面。」一擊哭囂張的氣焰全消

「隊長…我….」
「我輸了….沒立場替你解危了。」

芋頭、阿翔、小白、小豬往史預訓身上靠過去

「拜託!不要打我….你們不怕被記過嗎?」

「你覺得我們像害怕的樣子嗎?」

「不要打我…..」

「可以啊!」我走過去貼近他的臉「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好….好…不要打我就好…」一點都沒有平時囂張的樣子


糾察隊走掉了,一擊哭說他會遵守規定,也不會讓史預訓去告狀,我們以後也不能對糾察隊冷嘲熱諷做人身攻擊。跟糾察隊的過節算是解決了,

「這傢伙怎麼辦?」紅中跟大頭抓著一臉憤怒的香腸

「哇靠!打算拿著玩意要暗算我啊!」

那是常見的玩具手槍,就是有吸把的棍子壓進槍管理面再彈出去讓它吸附在牆壁上的玩具槍,但是香腸用的這把沒有吸把,是如假包換的真箭!


我看到時也捏了把冷汗,被射中不是開玩笑的,我驚訝香腸會這麼做,雖然聽過林文琪講他小學的時代的事情,但是顯然他被我們惡整的同時,也變得心狠手辣。

「放開他!」

「你以為掛了我就可以追到林文琪嗎?」我賞了香腸一巴掌

「你有想過為什麼全班要這樣公幹你嗎?」我把玩具槍丟還給他

「你們存心找我麻煩!是你們不對!」

「你他媽當時的行為就對嗎?」紅中推了他一把
當時他週會藉著屎遁逃跑,教官要我們全班罰站到他出現為止,沒想到他一直沒出現,是阿財出現,說他肚子痛先回家看醫生了。阿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多了,那天是禮拜六,全校早放學了!

香腸假裝肚子痛去上廁所的嘴臉我們印象深刻,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要屎遁,而罰我們班的教官不是別人就是柳公公。

他知道香腸開溜,故意要我們罰站等他回來,當我們知道香腸跑回家時都氣得不得了,跟阿財反應他說我們沒有證據。


禮拜一上課時當香腸在阿財的課上喊起立敬禮的口令時全班沒有人鳥,氣氛頓時尷尬,香腸喊了三次起立之後,第四次被紅中打斷,當然紅中的口令我們聽到了,阿財一眼就看出我們在報復香腸,告誡我們不要為難他,但是我們沒有鳥,這已經宣告了香腸成為班上的次等公民。


「是你們故意要為難我的…..」他舉起那把玩具槍

「死不認錯!射啊!」

「你不要過來!我會射喔,你給我離琪琪遠一點!」

「幹!真噁心!」小白說

琪琪是他在日記裡對林文琪的稱呼,看來他真的很喜歡林文琪。

「媽的!你要鬧到什麼時候?」阿翔趁他分心把槍搶走,小豬一拳往他頭上ㄎㄠ下去


「你追不到林文琪不要怪到我身上來!跟我無關!」我捏著他的臉頰「還有我愛跟誰接近是我的事你他媽沒權利阻止我,你又不是她男朋友!」

「要我們不整你可以,你知道該怎麼做!」紅中戳著他的頭


我們不管香腸,我請大家去肯德基吃炸雞,感謝他們幫忙。他們食量不小,吃掉兩桶全家餐、兩盒蛋塔、四個雞腿堡、三份捲餅、兩瓶汽水,花了不少錢。

但是那錢還需要擔心嗎?

史同學家境很富有的,這是芋頭調查到的。

我一開始就打定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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